第15章
  温晚榆:“……”关键是你也没问啊。
  而且连小名都要知道,查户口呢?
  谢君尧学她刚刚打台球时的姿势,问:“是这样吗?”
  “皇上的身子要再往下一点。”温晚榆偷笑一下,随后将他的身子往下按了一点。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在公报私仇。
  “用大拇指和食指把球杆当做一个吊环放在虎口,其他三根手指虚抓着即可。注意,球杆的指向必须与主球的前进方向一致。”
  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隐约,一股淡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来不及多想,温晚榆掰着他的手往下移一点。
  真不温柔,谢君尧想。
  谢君尧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很强,温晚榆只是指导两句,他的姿势就十分标准,像已经打了很久的专业人员。
  温晚榆有些不服气,难道这就是老师眼中的优等生?
  “皇上打一颗球试试。”
  谢君尧信心十足的推杆。
  结果打歪了,白球只滚动了两厘米就停了下来。
  温晚榆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偷笑。是她草率了,这哪里优等生,离优等生十万八千里。
  谢君尧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的姿势正确,角度正确,不应该啊?
  侧身刚准备开口问,发现温晚榆正捂嘴笑,谢君尧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板着脸:“好笑吗?”
  温晚榆立刻就不笑了。
  有模有样的安慰:“皇上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这才是第一次打呢,熟能生巧嘛。”
  这哪里是安慰。这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谢君尧不信邪,又试了一次。
  但这次还不如上次,白球biu的一下飞出了桌子。落在地上,还滚了一会儿。
  温晚榆心里发出尖锐的爆笑声。表面上是不敢笑一下。
  谢君尧愈加纳闷了,理智没让他直接丢了球杆。而是缓缓的放下球杆,“朕今日没状态。”
  温晚榆凑近了他,微垂着眸,唇角弯着温柔的弧度,声音柔软动听。
  “皇上已经很厉害了,嫔妾第一次打的时候,打飞球是常有的事,嫔妾告诉皇上几个小技巧?”
  谢君尧心里顿时舒服了:“嗯。”
  “击近球时,要握接近球杆重心处;击远球时,则要握接近杆尾处。球杆一定要向水平方向移动。”
  温晚榆又给他示范了一次,讲解的十分详细,任何细节都没放过。
  又将球杆递给他:“皇上再试一下?”
  谢君尧接过,按照她的技巧,成功的击出了球并且滚进了洞。
  温晚榆十分捧场的鼓掌,嗓音甜软:“皇上太厉害啦!太厉害啦!太厉害啦!”
  “重要是话要说三遍!”
  谢君尧那一点男人的虚荣心被她一点点填平,方才那一点的烦闷的气也被她“吹散”。
  “要不要和朕比一场?”
  温晚榆:“???”口气这么大?和她比,那她必赢,比一场有什么意义?
  谢君尧敲了敲她的额头,“不用让着朕。你赢了,朕答应你一件事,要是朕赢了,你答应朕一件事。”
  温晚榆:“嫔妾没什么能给皇上的。”
  谢君尧凑近她耳边,说:“……(贝贝们自行脑补())”
  温晚榆眨了眨清透的眸子,脸颊和耳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抬手打了他一下,“皇上,还是白日!您正经一些。”
  谢君尧笑一声:“绾绾想哪去了。”
  “开始吧。免得绾绾想别处去了。”
  温晚榆:无语,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无语过。她脸皮厚,但遇到了一个脸皮更厚的骚男人。
  无辙。
  比赛期间,温晚榆和谢君尧聚精会神,不容打扰。
  结果毋庸置疑,温晚榆赢了,还是在她让了的情况下。
  谢君尧也不泄气,“约定好了。朕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温晚榆靠近他,以一种极为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嫔妾有些贪心。”
  谢君尧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看不出情绪:“说吧。”
  “嫔妾想要,皇上可以一直都对嫔妾好,就像今日一样。”
  她语调拖得有些长,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谢君尧低眼,坦然迎视:“果真贪心。”
  “那皇上答应吗?”
  “自然。”
  她说她很贪心的那一刻,谢君尧想了很多种回答,但幸好都是错误答案。
  一直对她好。
  果真贪心。
  但一直对她好那又何妨?
  时辰还早,谢君尧又待了片刻就回了承乾宫。
  但说了“晚上叫人来接你。”温晚榆就知道了她晚上又要侍寝了。
  其实,她在新人当中真挺受宠的。她是侍寝最多的。
  她也不急,因为和珍贵妃、婉妃这些稳定选手来说还是没法比。只能说勉强挤入受宠名单。
  第20章 白兔耳坠,险些小产
  程书意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但是满脸的不开心。
  温晚榆走过去,笑道:“怎么了,不高兴?”
  程书意抬头看她一眼,又垂下眼帘,摇摇头。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她为什么要不高兴,皇上宠爱绾绾,她应该高兴才是。
  温晚榆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摆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没有不高兴?那就好,就当我白跑一趟。那我走了?”
  “诶!”程书意踌躇会儿,抿唇,“你真要走?”
  温晚榆浅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呢,我可以留下陪陪你。”
  “那就谢谢你了。”程书意慢慢地将头靠在她肩上。
  “书意,我希望我们之间不会被其他人所影响。”
  “好。”
  温晚榆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程书意没有对皇上动心。所以她此时的试探,变得尤为尴尬。
  她不敢想象,若是程书意真的对皇上动了心。她们俩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
  到了夜里,温晚榆开始收拾打扮。对于皇上的喜好,她也摸清了一二,不喜妆容厚重的,喜欢清新的。
  不喜抹唇脂的,并且这是大忌!
  所以,每次侍寝,温晚榆总能打扮在他的心坎上。当然,这是她的自我感觉。
  温晚榆再一次坐上了凤鸾春恩车。
  对于“这件事”,温晚榆更喜欢在自己的常梨轩,毕竟半夜不用再折腾的来回赶。
  让她留宿在承乾宫,就算是皇上乐意,她都不乐意。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和那两位,无人有这殊荣。
  温晚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抬头看到谢君尧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正要起身请安,肩膀被人按住。
  “这是什么?”温晚榆也就不动了。迟钝的接过。
  谢君尧顺势坐下:“打开看看。”
  温晚榆打开锦盒,是一对耳坠,玉兔捣药镶红宝石耳坠。
  玉兔被刻得惟妙惟肖,在烛光下显得栩栩如生。
  “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这看着一定老贵了。
  温晚榆弯眼一笑,甜甜道:“喜欢,嫔妾很喜欢。多谢皇上。”
  看着她捧着耳坠傻笑,谢君尧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此刻嘴角含笑:“喜欢就好。李得闲在库房里翻出了这对耳坠,这耳坠,一看就很适合你。”
  耳坠上的兔子如她一般可爱。
  温晚榆可惜道:“但是,嫔妾暂时带不了。怕是只能看着了。”
  地位低就是糟心啊。一个美人竟然有红宝石耳坠,这不用想也是皇上赏得。
  谢君尧若有所思:“想带就带,难不成还有人会抢走?”
  说的倒是轻巧,嫔妃是不敢抢,但被恨上的会是她!温晚榆心里纵然万般无语,终是没表现出来。
  声音轻不可闻的说道:“其实嫔妾是舍不得带。”
  谢君尧揉了揉她脑袋:“乖。不必不舍得带,以后有好东西,朕会多念着你。”
  “嗯!”温晚榆点点头。
  她生的乖巧,尤其是方才点头时,别提有多乖了。一个没忍住,谢君尧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去。
  一个时辰后
  少女一只雪白的手臂率先伸出帘帐,端起床榻边茶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仔细看还能发现,柔腻雪白的手臂上还有星星点点红印。
  放下茶盏,发出轻不可闻的喟叹声。
  “喝完没有?”
  “好了——”话音未落又被拉了回去。
  …………
  这无趣的日子又过了十几日,一晃到了六月初六,六月初六是德妃的生辰。
  德妃节俭,并且不喜闹。往年都是邀请各宫嫔妃在鲤鱼池的亭子中办一个小型的生辰宴。
  德妃几乎邀请了所有嫔妃。皇后和惠妃由于身子不适并未前来,珍贵妃也并未来,但什么理由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