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连续四次,戒尺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地挥舞在沈时渊的手上。
  这种叠加加倍的痛楚,饶是一向稳重自持的沈时渊,也终于无法再继续保持住家主的风度。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手掌更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呼——呼——
  南柯喘息着,一屁股跌坐在软垫上,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干了,只能通过大口喘气来平复自已剧烈跳动的心脏。
  最后一下打完,南柯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东西用力地扔出。
  这把珍贵的古董就像垃圾一样,被南柯扔的远远的。
  “沈时渊,关于这点,我们之间扯平了。”
  南柯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是那样的坚定。
  第206章 206
  “乖宝,消气了?”
  受了大罪的沈时渊第一次这样失态,毫无形象可言,瘫坐在小妻子身旁。
  “这次就算我们扯平了,但如果你以后还敢拿,这个东西来要挟我......”
  南柯上半身向前倾,双手揪住沈时渊的衣领,黑眸紧紧凝视着对方,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他在用眼神告诉沈时渊。
  若有下次,绝对不会再原谅他。
  哪怕沈时渊被打死,也绝不可能。
  沈时渊苍白如纸的面上,露出一抹因为痛楚显得有些僵硬的笑容。
  他不在乎在小妻子面前,露出脆弱和疲态。
  只要能敲开小妻子的心扉,一切都值得。
  得到了小妻子的心,他自然就不需要外物的帮助。
  沈时渊还带着颤抖的双手握住小妻子的手,在南柯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
  “乖宝,我答应你。”
  “沈时渊,你......”
  被抱个满怀,南柯不禁有些懊恼,感觉方才自已不像是在威胁,更像是在主动投怀送抱。
  正想要挣扎起来。
  “乖宝,好痛。”
  沈时渊将头轻轻靠在南柯的肩膀上,虚弱的呢喃着,语气里带着一丝示弱。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受了重伤的猛兽,依偎在伴侣身旁,舔舐着伤口。
  自作自受。
  尽管内心深处并不认为某人值得同情,但最终南柯还是安静了下来。
  老老实实地待在沈时渊怀中,充当起安慰品的角色。
  哎,谁让他这么善良呢。
  沈时渊享受着小妻子的温柔与体贴。
  和小妻子贴贴,是最让他欢喜的事情。
  “起来,你太重了,我要中暑了。”
  被抱了好一会儿,南柯忍无可忍地抱怨起来。
  抱一会得了,难道不清楚现在有多闷热吗?
  要知道,惩戒室本身就是个极为封闭的空间,现在天气又炎热了起来。
  待在这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更别提他们两个还紧紧抱在一块儿。
  南柯甚至感觉到自已的后背,都已经有些湿润了。
  沈时渊喜欢自虐随便他,可他又不喜欢。
  为什么要受这份活罪。
  沈时渊原本还沉浸在,和小妻子亲密接触所带来的愉悦中,听到小妻子的抱怨声后,摸了摸他的后颈和后背。
  出汗了。
  虽然心中仍有几分眷恋,但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走了。”
  被放开的南柯迅速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
  这鬼地方,谁喜欢谁待着。
  他一辈子都讨厌它。
  “乖宝,慢点。”
  被抛在后面的沈时渊,望了一眼静静躺在角落里的那把戒尺,紧跟着小妻子一同走出了房间。
  戒尺,明天再来收拾。
  毕竟它可是家族历经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古老物件,意义重大。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南柯就早早地起床了。
  一来,某人昨天晚上没机会闹腾他。
  二来,他心里惦记着要送姐姐和姐夫去机场。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经过昨晚沈时渊那么一折腾,南柯心中长久以来积压的烦闷情绪,总算是得到了些许宣泄。
  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沈时渊居然停下了每日例行的锻炼时,更是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看来,昨天某人那番自虐后,遗留下来的后遗症不小啊。
  哈哈哈——
  南柯心中偷笑不止,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不太厚道的笑容。
  活该。
  在a市最大的机场里,南柯,沈时渊以及许家一家三口全都站在贵宾入口处。
  这里环境清幽宁静,没有旁人会来打搅他们这场临行前的道别。
  或许是受到了姐姐姐夫即将离开的影响,南柯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离别愁绪。
  "小柯,要是想姐姐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南黎梦温柔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眼中闪烁着泪光的弟弟,主动上前拥抱住他。
  轻声安慰这个已经长大成人,却依旧像个孩子一样爱哭的大宝贝。
  是被某人娇宠惯了的。
  "姐姐,我记住了。要是你也想我了,欢迎随时来a城找我,我会一直待在一梦园的。"
  南柯抱着姐姐,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和气息。
  他该高兴这次离别,只是短暂的分离,以后他们还会有无数次的相遇。
  这样,就够了。